經典雖然為一時一地之作,但它卻能對抗時間的淘洗、跨越空間的限制,不斷召喚新的讀者加入隊伍。
亞里斯多德在《詩學》中說,詩人的職責不在於描述已經發生的事,而在於描述可能發生的事;詩傾向於表現帶普遍性的事,而歷史卻傾向於記載具體事件。所謂「帶普遍性的事」是指某一類人可能會說的話或會做的事──詩要表現的就是這種普遍性,雖然其中的人物都有名字。
這讓我想起英國文豪蕭伯納的名言,「歷史,除了人名之外,都是假的;小說,除了人名之外,都是真的。」文學雖然有虛構的成分,但或許正因為其允許虛構,反而更能真實地反映人的複雜,觸及人性最普遍的面向。這也是亞里斯多德在兩千多年前的這部文學評論著作中給予我們的提醒。
─── 王春申 臺灣商務印書館董事長兼總經理